第111章身份被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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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身份被揭
延清宮中不再是往常有晚晚的伺候，據說她近來都在西鳳帝賞賜給她的宮殿中不曾出來，不知是怕流言蜚語還是傷心過度，實在沒有更多的心力去應對。阿月走進時正有宮女在伺候西鳳帝喝藥，他倚在龍椅上披了件衣衫，身子看起來還是不大好，也沒什麽精神的樣子。按理說他調養了那麽久，身子怎麽越來越差，難道太醫院中的太醫都束手無策嗎？阿月也無暇去想那些，只在西鳳帝面前跪下道：“奴才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
西鳳帝見到她來，推開了宮女的手，讓她下去，並召阿月起身道：“起來吧，徐暮說你是為案情一事而來？”他聲音略帶沙啞，顯得有心無力。
這樣的西鳳帝阿月又何曾見過，當真是孤家寡人的樣子，看著讓人有些可憐。她起身恭順道：“回稟皇上，奴才正是為此事而來。奴才承諾過要幫皇上查出真相，雖然其中困難重重，但奴才不負皇命，此事已有了結果。”
“說。”西鳳帝厲眸微挑，沈冷道。
“督察院禦史、吏部侍郎、通政使、布政使這幾位官員看似都毫無關系牽扯，但他們都是這幾年被調上來的。而調他們上來的就是賢王，他們幾位也都出自兩個地方，分別是兗州和渝州。渝州曾因發水瘟疫一事又調任了彼時的司相親自前往，後來就因吏部尚書陳政亦一案調出了賢王在兗州壩縣私設有采石場一事，不知後來為何沒有及時的上報朝廷，但經奴才此次調查後得出賢王不僅在兗州有資產，還在其他縣都分別設有練銅場、訓練場等，這些都足以說明賢王有謀逆之心，只是尚未做出出格之事罷了。”
“那按你這麽說此事也是賢王所為，是想殺人滅口咯？”
阿月不置可否道：“奴才還查到賢王與南晉太子軒轅澈勾結，曾在黔郡一事上賢王就默認了將其暗中送給南晉太子，所以才會有了南晉不費吹灰之力攻打之，可讓賢王沒想到的是會有司相的介入，否則黔郡已經落入南晉的腹中，這些奴才都有證據呈上。”她說罷就將衣袖中的資料雙手奉上，徐暮站在身邊伺候著，他眼神有一瞬間的閃爍，才伸手從阿月手中接過。
西鳳帝咳嗽了聲，看了眼阿月，並未從徐暮手中接過密折，而是看著龍椅旁的小案上，那裏早就有奏折擺放著，阿月到也不曾註意，直到此刻才順著西鳳帝的眼神看過去，然而她不明白西鳳帝在看什麽。他雖病中，朝事都交由鳳景行在處理，可若是有什麽大事還是會由他來決定的，是以在他房中能看到奏折並無稀奇，稀奇的是他盯著奏折若有所思的樣子，仿佛暗示了些什麽。
阿月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只聽西鳳帝正色道：“你說賢王暗自在外屯兵，手上又有礦采錢財，還與南晉太子聯合起來，為的就是要謀奪西鳳？那你來說說賢王是朕的親兄弟，他又是太後的親生子，當年太後想要扶持他上位，然而他卻是第一個向朕俯首稱臣的，你說他有謀逆之心，那他當初為何不從朕的手中搶奪江山，非要等到現在？”
他的質問聲字字珠璣，那樣厲聲的質問換成任何一人都會懼意，那是身為上位者才有的氣勢，不是誰都敢逼視的。阿月也被他的氣勢所攝，一瞬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在心中緩了口氣，神色鎮定道：“奴才不相信揣測，奴才只相信證據和看到的事實，一個人心是騙不了人的，他會做什麽證據才是最好的證明，並非是靠說才能換取信任的。”她說這幾句話顯得很是強勢，在西鳳帝面前絲毫不讓人矮頓了下去。
敢這麽對西鳳帝說話的至今還無人，徐暮見她這般放肆，一點沒將帝王放在眼中，剛要教訓她就聽西鳳帝擡手止住道：“證據難道就不能騙人嗎？有時眼見的未必是事實，而事實是當下該做何事。”他這麽說著將眼前這個祭司深深看住，他能有這份膽量按理說早不該埋沒，他又怎會沒註意到。西鳳帝心中起疑。
阿月不明白西鳳帝說這番話的意思，他卻擺了擺手說道：“好了，退下吧。”
退下？難道這就是他對此事的態度？他的臣弟要謀奪他的皇位這麽大的事他就這麽淡然？還是說他心中早就有了想法只是不說而已。這些都令阿月摸不著頭腦，她在迷糊中退出了延清宮，心中越發對此事感到好奇了。西鳳帝的態度說明了很大的問題，而他模棱兩可的回答更讓人生疑，事是他說要查的，查清了他卻又沒什麽說法了，那還讓她查來做什麽，當真是讓人費解。阿月還想說什麽，但西鳳帝顯然沒再給她這個機會。她不甘心就這麽放過鳳景行的機會，他犯了這麽大的罪西鳳帝怎會容得下他，這點阿月實在想不通，若是這樣都能讓鳳景行逍遙法外，那看來西鳳的氣數當真是盡了。她心中不覺想到難道西鳳帝真是病糊塗了嗎？
阿月彈劾鳳景行的事未成，到不知怎麽迎來了另一人。阿月得知消息時難免想到莫不是鳳景行得知是她在西鳳帝面前參了他一本，所以他才急著召人前來救命了？按照鳳景行的脾性來說若是得知是她，不會就這麽放過她的。那軒轅澈來到西鳳又是因何事？
待阿月得知此事時軒轅澈一行人已進入西鳳境內，並由鳳景行親自前迎。明面上的理由是為了國事訪問，私下裏卻傳出是為了兩國聯姻而來。若真是兩國聯姻，那便是同兩國交好，又豈來的陰謀論之說，瞬間就將阿月所說之言給推翻。而鳳景行至今也沒做出什麽出格之事，這讓西鳳帝怎麽相信阿月的話，所以他才會說她眼見的都未必是事實，更何況是所謂的證據了，顯然是不信的。
好一個鳳景行，看來他早就做好了準備，防備著他們將他的事說出而提前下手，難怪那日西鳳帝朝小案上看過多次，就連徐暮眼神中都是異樣的神色。如果是鳳景行提前下手了，那她的話西鳳帝怎會信呢，到是她顯得可笑了，還自以為能扳倒他呢。阿月攏在衣袖下的指尖漸漸收緊，深深的吸了口氣才能將那股恨意隱忍住。她終究還是晚了步，沒能做好這件事。
就在那日要去接待軒轅澈時聽到消息的葉裴也尋了個機會上奏西鳳帝，關於鳳景行想要謀奪西鳳之心，然而他尚未將話講完就被西鳳帝給駁了回去。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都朝葉裴看著，儼然就是一副他在針對鳳景行的樣子。鳳景行也不狡辯，就那麽淡然若素的看著他，仿佛早已是掌控全局。當著那麽多人的面且還有鳳景行在場，西鳳帝自是怒斥了葉裴，將其關入大牢中。
鳳景行暗暗勾了勾唇，幸虧他行動快，否則被他先說一步那他就要陷入萬劫不覆中，現在軒轅澈的到來頃刻就為他解決了煩惱，無論他們說什麽都沒用的，不止西鳳帝不會信，還會認為是在誣蔑他。到頭來不就是現在這樣的結果麽。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除去他那也要看有沒有這個本事，看來是他的敵人小看了他才會將自己陷入被動中，他與葉裴之間素來沒什麽牽扯，若非是他被誤入其中鳳景行還看不出來他有什麽問題，但他為自己脫罪是一回事，緊咬著他不放又是另一回事，他隱約覺著此事與司夜離脫不了幹系。他若是想覆勢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難道說葉裴同他也是一夥的，此次就是他讓葉裴先來試探他？不管怎樣，他這次不僅自保，還將對手都打壓了下去，算起來還真是因禍得福，他的這條路只會越走越順，凡是阻擋他的人他都會不餘遺力的鏟除。
軒轅澈在外宣布的是國事，那自然要有個身份匹配的人來接待。按理說西鳳帝既然將國事都交給鳳景行處理，那此事也應該交給他來接待，以鳳景行的身份來說到也不委屈了軒轅澈。然而西鳳帝在此事上卻親自前往，拖著他那副病體既讓人打消了對他的疑慮，同時也讓軒轅澈更感覺到西鳳的誠意。
這日西鳳帝迎接了軒轅澈一路往皇宮中走時，軒轅澈向他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皇上，我來是為兩國和親一事，若澈能娶個鳳國公主那必然會珍若至寶般寵愛，絕不讓她受任何委屈。既是能顯出兩國永世交好，又是自二十年前父皇將皇弟送來貴國做人質後，又一次更加緊密的聯合。南晉將顯示出最大的誠意，四國中也將是南晉與西鳳形成最牢固的聯盟，此後無論是東燕還是北魏都將敬畏西鳳，絕不會再敢做出對西鳳挑釁之事。”他這話說的無非是東燕曾和北魏一齊攻打過西鳳，但那都是明面上的，所以能攤開來講。背地裏他自己安能如此想才是真的想結盟，可顯然他的結盟只有一半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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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清宮中不再是往常有晚晚的伺候，據說她近來都在西鳳帝賞賜給她的宮殿中不曾出來，不知是怕流言蜚語還是傷心過度，實在沒有更多的心力去應對。阿月走進時正有宮女在伺候西鳳帝喝藥，他倚在龍椅上披了件衣衫，身子看起來還是不大好，也沒什麽精神的樣子。按理說他調養了那麽久，身子怎麽越來越差，難道太醫院中的太醫都束手無策嗎？阿月也無暇去想那些，只在西鳳帝面前跪下道：“奴才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
西鳳帝見到她來，推開了宮女的手，讓她下去，並召阿月起身道：“起來吧，徐暮說你是為案情一事而來？”他聲音略帶沙啞，顯得有心無力。
這樣的西鳳帝阿月又何曾見過，當真是孤家寡人的樣子，看著讓人有些可憐。她起身恭順道：“回稟皇上，奴才正是為此事而來。奴才承諾過要幫皇上查出真相，雖然其中困難重重，但奴才不負皇命，此事已有了結果。”
“說。”西鳳帝厲眸微挑，沈冷道。
“督察院禦史、吏部侍郎、通政使、布政使這幾位官員看似都毫無關系牽扯，但他們都是這幾年被調上來的。而調他們上來的就是賢王，他們幾位也都出自兩個地方，分別是兗州和渝州。渝州曾因發水瘟疫一事又調任了彼時的司相親自前往，後來就因吏部尚書陳政亦一案調出了賢王在兗州壩縣私設有采石場一事，不知後來為何沒有及時的上報朝廷，但經奴才此次調查後得出賢王不僅在兗州有資產，還在其他縣都分別設有練銅場、訓練場等，這些都足以說明賢王有謀逆之心，只是尚未做出出格之事罷了。”
“那按你這麽說此事也是賢王所為，是想殺人滅口咯？”
阿月不置可否道：“奴才還查到賢王與南晉太子軒轅澈勾結，曾在黔郡一事上賢王就默認了將其暗中送給南晉太子，所以才會有了南晉不費吹灰之力攻打之，可讓賢王沒想到的是會有司相的介入，否則黔郡已經落入南晉的腹中，這些奴才都有證據呈上。”她說罷就將衣袖中的資料雙手奉上，徐暮站在身邊伺候著，他眼神有一瞬間的閃爍，才伸手從阿月手中接過。
西鳳帝咳嗽了聲，看了眼阿月，並未從徐暮手中接過密折，而是看著龍椅旁的小案上，那裏早就有奏折擺放著，阿月到也不曾註意，直到此刻才順著西鳳帝的眼神看過去，然而她不明白西鳳帝在看什麽。他雖病中，朝事都交由鳳景行在處理，可若是有什麽大事還是會由他來決定的，是以在他房中能看到奏折並無稀奇，稀奇的是他盯著奏折若有所思的樣子，仿佛暗示了些什麽。
阿月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只聽西鳳帝正色道：“你說賢王暗自在外屯兵，手上又有礦采錢財，還與南晉太子聯合起來，為的就是要謀奪西鳳？那你來說說賢王是朕的親兄弟，他又是太後的親生子，當年太後想要扶持他上位，然而他卻是第一個向朕俯首稱臣的，你說他有謀逆之心，那他當初為何不從朕的手中搶奪江山，非要等到現在？”
他的質問聲字字珠璣，那樣厲聲的質問換成任何一人都會懼意，那是身為上位者才有的氣勢，不是誰都敢逼視的。阿月也被他的氣勢所攝，一瞬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在心中緩了口氣，神色鎮定道：“奴才不相信揣測，奴才只相信證據和看到的事實，一個人心是騙不了人的，他會做什麽證據才是最好的證明，並非是靠說才能換取信任的。”她說這幾句話顯得很是強勢，在西鳳帝面前絲毫不讓人矮頓了下去。
敢這麽對西鳳帝說話的至今還無人，徐暮見她這般放肆，一點沒將帝王放在眼中，剛要教訓她就聽西鳳帝擡手止住道：“證據難道就不能騙人嗎？有時眼見的未必是事實，而事實是當下該做何事。”他這麽說著將眼前這個祭司深深看住，他能有這份膽量按理說早不該埋沒，他又怎會沒註意到。西鳳帝心中起疑。
阿月不明白西鳳帝說這番話的意思，他卻擺了擺手說道：“好了，退下吧。”
退下？難道這就是他對此事的態度？他的臣弟要謀奪他的皇位這麽大的事他就這麽淡然？還是說他心中早就有了想法只是不說而已。這些都令阿月摸不著頭腦，她在迷糊中退出了延清宮，心中越發對此事感到好奇了。西鳳帝的態度說明了很大的問題，而他模棱兩可的回答更讓人生疑，事是他說要查的，查清了他卻又沒什麽說法了，那還讓她查來做什麽，當真是讓人費解。阿月還想說什麽，但西鳳帝顯然沒再給她這個機會。她不甘心就這麽放過鳳景行的機會，他犯了這麽大的罪西鳳帝怎會容得下他，這點阿月實在想不通，若是這樣都能讓鳳景行逍遙法外，那看來西鳳的氣數當真是盡了。她心中不覺想到難道西鳳帝真是病糊塗了嗎？
阿月彈劾鳳景行的事未成，到不知怎麽迎來了另一人。阿月得知消息時難免想到莫不是鳳景行得知是她在西鳳帝面前參了他一本，所以他才急著召人前來救命了？按照鳳景行的脾性來說若是得知是她，不會就這麽放過她的。那軒轅澈來到西鳳又是因何事？
待阿月得知此事時軒轅澈一行人已進入西鳳境內，並由鳳景行親自前迎。明面上的理由是為了國事訪問，私下裏卻傳出是為了兩國聯姻而來。若真是兩國聯姻，那便是同兩國交好，又豈來的陰謀論之說，瞬間就將阿月所說之言給推翻。而鳳景行至今也沒做出什麽出格之事，這讓西鳳帝怎麽相信阿月的話，所以他才會說她眼見的都未必是事實，更何況是所謂的證據了，顯然是不信的。
好一個鳳景行，看來他早就做好了準備，防備著他們將他的事說出而提前下手，難怪那日西鳳帝朝小案上看過多次，就連徐暮眼神中都是異樣的神色。如果是鳳景行提前下手了，那她的話西鳳帝怎會信呢，到是她顯得可笑了，還自以為能扳倒他呢。阿月攏在衣袖下的指尖漸漸收緊，深深的吸了口氣才能將那股恨意隱忍住。她終究還是晚了步，沒能做好這件事。
就在那日要去接待軒轅澈時聽到消息的葉裴也尋了個機會上奏西鳳帝，關於鳳景行想要謀奪西鳳之心，然而他尚未將話講完就被西鳳帝給駁了回去。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都朝葉裴看著，儼然就是一副他在針對鳳景行的樣子。鳳景行也不狡辯，就那麽淡然若素的看著他，仿佛早已是掌控全局。當著那麽多人的面且還有鳳景行在場，西鳳帝自是怒斥了葉裴，將其關入大牢中。
鳳景行暗暗勾了勾唇，幸虧他行動快，否則被他先說一步那他就要陷入萬劫不覆中，現在軒轅澈的到來頃刻就為他解決了煩惱，無論他們說什麽都沒用的，不止西鳳帝不會信，還會認為是在誣蔑他。到頭來不就是現在這樣的結果麽。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除去他那也要看有沒有這個本事，看來是他的敵人小看了他才會將自己陷入被動中，他與葉裴之間素來沒什麽牽扯，若非是他被誤入其中鳳景行還看不出來他有什麽問題，但他為自己脫罪是一回事，緊咬著他不放又是另一回事，他隱約覺著此事與司夜離脫不了幹系。他若是想覆勢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難道說葉裴同他也是一夥的，此次就是他讓葉裴先來試探他？不管怎樣，他這次不僅自保，還將對手都打壓了下去，算起來還真是因禍得福，他的這條路只會越走越順，凡是阻擋他的人他都會不餘遺力的鏟除。
軒轅澈在外宣布的是國事，那自然要有個身份匹配的人來接待。按理說西鳳帝既然將國事都交給鳳景行處理，那此事也應該交給他來接待，以鳳景行的身份來說到也不委屈了軒轅澈。然而西鳳帝在此事上卻親自前往，拖著他那副病體既讓人打消了對他的疑慮，同時也讓軒轅澈更感覺到西鳳的誠意。
這日西鳳帝迎接了軒轅澈一路往皇宮中走時，軒轅澈向他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皇上，我來是為兩國和親一事，若澈能娶個鳳國公主那必然會珍若至寶般寵愛，絕不讓她受任何委屈。既是能顯出兩國永世交好，又是自二十年前父皇將皇弟送來貴國做人質後，又一次更加緊密的聯合。南晉將顯示出最大的誠意，四國中也將是南晉與西鳳形成最牢固的聯盟，此後無論是東燕還是北魏都將敬畏西鳳，絕不會再敢做出對西鳳挑釁之事。”他這話說的無非是東燕曾和北魏一齊攻打過西鳳，但那都是明面上的，所以能攤開來講。背地裏他自己安能如此想才是真的想結盟，可顯然他的結盟只有一半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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